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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才能靠近你
01
医院的护士长,家里人都说她这些年越来越爱干净,甚至到了有洁癖的地步。大家觉得这或许与她的工作有关。
小娜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当然,这必须是个好习惯。可是小娜的洗手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洗手是件轻松的事,但她洗手仿佛是一件不小的工程。
小娜的洗手至少有四步:第一步是先用指尖把外套脱下,第二步是进洗手间,关上门,哗啦啦地开上将近一分钟的水,第三步才开始用洗手液,然后清洗,清洗的过程,一般都能保持在5分钟以上;第四步,是用准备好的在洗手间的一次性纸巾认真擦干手才算完事。
不换睡衣,绝不碰床。身外之物,没有清洗过绝不带上床。
任何人都不能坐她的床,除非是刚换过干净的衣服。要不小娜就会事先铺一块床沿布(很少见了)在床沿上,才能让别人坐下。枕头的位置是绝对不能碰的。
到叔叔家作客,第一次去的时候,小娜准备得还不是很充分.第二次,她就带上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拖鞋,放一双在叔叔家,就差没有拖鞋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了。有次因为要在叔叔家留宿,小娜自己带了一张小床单......这一度让婶婶觉得无法接受,好像把他们家人当外人似的。
哪怕是家里人洗好递上来的水果,小娜也会拿去再洗一遍。
她有自己专门使用的碗、筷、勺子......水杯勿动、鼠标勿动、本人勿动......小娜与丈夫的关系确实也不冷不热......
02
长期这样的生活,使得小娜的人际关系也仿佛开始有点“洁癖”。
因为觉得外面大部分地方都不卫生,小娜减少了出门的应酬,除了上班,她基本就在家里“宅”着。同事开始还有一些活动常常邀上她,但被拒绝了几次,也不太喜欢叫她了。
医院的内科工作,经常需要按照医生的要求,使用到一些仪器。
小娜对仪器也不太待见,只要是仪器有些不好用,或者是系统出一些问题,小娜就会很带情绪地埋怨仪器的制造商,总想换台新机子。同事们开始还没太当回事,听久了,竟听得心浮气躁,纷纷借口离开情绪现场。
03
但小娜并没有觉察到身边的这一切,她只是常常感到苦闷烦躁却不知所以,这种苦闷烦躁的心情让她感觉不到生活的乐趣。
而她自己觉得最糟糕的,是从读书到工作,从未感觉过自己有清晰的思路和明确的目标感。
她也不能持久地与另一个人建立关系,除了与家人割不掉的亲情和与丈夫已经结成的婚姻外,她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好朋友的朋友。从少女时代开始,只要认识到新的同学,开始有些熟悉以后,到一定程度她就会选择离开。她不想再继续与对方的友谊。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自己害怕与人进一步相处。
这种情形已变成了一种自动化反应模式,贯穿她的人生。
04
回顾小娜的成长经历。
小娜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对双胞胎弟弟,父母虽说不算是重男轻女,但对小的总是更显疼爱一些。当老大的小娜就很懂事,不仅为父母分担家务,也帮忙带弟弟。
父母对姐弟仨人的要求很严格,让小娜觉得很多事情只能白不能黑,或者只能黑就不能白。
为了给儿女以正面的教育,小娜的父母平日里很留意自己的言行。他们认为,不能轻易在孩子面前表现多余的情绪。
特别是在小娜稍长大了一些以后,为了防止孩子有早恋的倾向,他们也尽量克制在孩子面前有亲密的行为。但他们有时候却又无法克制不在孩子面前争吵。在小娜的记忆里,父母会不知为何而吵闹不休,甚至偶尔还会大打出手。她曾亲眼目睹父亲一把将母亲推出门外,而母亲又挣扎着回来和父亲对打。虽然那只是很短暂的瞬间,却在小娜心里烙下了难以磨掉的印记。
小娜印象很深的还有父母严厉的面容以及严厉的口吻,她脑海中常常会冒出母亲尖锐的声音: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
小娜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在家里发现避孕药的袋子,问母亲那是什么,母亲十分紧张,马上把袋子扔掉。然后十分严肃地告诉小娜说那是生病要吃的药,以后不能随便乱碰。但当时小娜已经大概能理解这是什么了。只是母亲过于紧张的反应让她觉得这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但同时她也感觉到和母亲之间仿佛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有一种无法亲近的陌生。
05
素心说:
小娜的情况是一种典型的融合性焦虑。
她没办法和别人轻易有一种连接,包括她生活里的一切。我们看到的表象就是她过度的“洁癖”,她对事物的排斥,甚至让她没有办法与周围的环境有所连接。
同时,这种融合性焦虑也同样体现在她对待机器的态度,与人相处的态度上。
小娜看似很有边界感,但那是假的边界、脆弱的边界、刻板的边界。
她的世界是一个没有弹性的、冷冰冰的世界。
像她这样有着强烈刻板边界感的人,既渴望亲密却又特别害怕亲密。
有些刻板的行为,她自己也不舒服但又非做不可,不做就会崩溃。
她害怕与人靠近,也很难与人靠近。
这确实与她成长的过程有着密切的关系,她从小就没有看到过父母在她面前因为亲密关系而带来融洽的快乐和甜蜜,她从未在父母那里体会过亲密是一种好的感觉、幸福的感觉。
作为老大,她又常常被父母忽视。所以她很努力地为父母分担事务,以期待得到父母的认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