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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癖大师的香厕与香祸
元代著名山水画家倪瓒(字元镇,号云林)是一个洁癖狂。他爱干净的程度,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
洁癖二三事:
活活洗死梧桐树
倪云林极有个性,特别爱清洁,爱到几乎不可理喻的程度。
平常仆人给他送茶、送饭,必须将茶盘、食盒高高举过头顶,只为防止仆人的唾沫、甚至口中呼出的浊气将茶、饭弄脏。
有一天,朋友徐氏由远方来访,适逢倪云林的仆人入山担泉水归来。倪云林用前桶煎茶,后桶洗脚,弄得徐氏莫名其妙,问他原因,他说后面那桶水被童子的“屁气”污染,所以用来洗脚。
徐氏总算又长了一回见识,在此之前,他对此公的洁癖早有耳闻,比如,倪云林起床后洗手洗脸,往往要换几十盆水,他使用的笔墨纸砚,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擦洗。庭院里的梧桐树,每天早晚也要派人挑水洗干净,以致把梧桐树都洗死了。
但“屁气”将水弄脏这一说,徐氏还是头一回听到,觉得新奇,也觉得疑惑,泉源距倪家的路途有五里之遥,又是山路,哪有中途不换肩的道理?两个水桶,又怎能分清哪个在前、哪个在后?再说那童子这么辛苦为他担水,如果对主人稍有不满,半路上吐一口唾沫到主人认定的所谓“前桶”里,主人又怎能知道?
客人咳一声主人夜不眠
等到徐氏参观并亲自体验了倪云林的厕所,才斗胆吐露了留宿的迫切愿望,因为倪云林厕所真是太高级了,让徐氏不想走了。
从外观上看,倪云林家的厕所是一座高楼。厕所为何建得这样高?只为了排泄物落进去之后,臭味闻不到。不过,倪云林还不放心,还别具一格在粪池下面设置了木格,木格中间塞满鹅毛。大便落下,鹅毛就飘起来覆盖了,真正做到“臭味了无痕”。
看在以前自己曾住徐氏家中的份上,倪云林总算同意了徐氏的恳请,给了他一间客房,但又担心他不讲卫生,不时过来巡视一番,东瞧瞧西看看,看徐氏乱扔垃圾没有。及至听到一声咳嗽,就再也睡不着了,天亮之后,他赶紧派仆人寻找痰迹。
仆人们找遍了整座房子,就是找不到那口让主人一夜未眠的痰,又不会自己吐一口来冒充,倪云林骂了他们一通后,还是自己在梧桐树旁找到一片颜色暗淡的树叶,当作徐氏昨晚的“罪证”,捂着鼻子命仆人拿到三里地外丢掉,并让仆人担水洗树不止,差点把树给洗死了,弄得徐氏十分惭愧,灰溜溜地走了。
徐氏的那一声咳嗽可能只是干咳,更大的可能是他太了解倪云林的洁癖了,咳出了痰也不敢吐在地上,只好一狠心咽回去了。
神仙都嫉恨的香厕:
这样一位活脱脱的“干净帝”,可总也要如厕(写他都不好意思用“上厕所”这个词)的吧。怎么办呢?
倪云林的洗手间是一座“香厕”,是用众多香木建成的一座悬空的楼阁。楼阁内整日都熏香,上面的部分用香木搭好格子,下面则用泥土填上夯实,然后中间的部分呢,古怪的倪云林就用大量洁白的鹅毛去填满,这样他就看不见也闻不见自己的排泄物了——“凡便下,则鹅毛起覆之,不闻有秽气也。”
想象一下,每天在这样级别的洗手间里“如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真是神仙都嫉恨啊。
都是香气惹的祸:
元末农民起义军领袖“吴王”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喜欢附庸风雅,因此慕名而来,用重金请倪云林在绢上作画。倪云林当面就把绢撕了,把钱退了,说:“我才不为你这样的土豪画画嘞!”
张士信颜面扫地,自然深深怀恨在心。某日,张士信与几个文人一起游太湖,忽然闻到从一处芦苇丛中飘来沁人心脾的香气。张得意地说:“此必一胜流也。”这一定是个奇特的地方啊,说不定能遇见湖上女神什么的。于是让人划舟靠近去查看。一看之下,原来香气的“发源地”也是一舟,舟上坐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神清骨醉的人,正是倪云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士信迅速拔刀,这就要冲上去毙了倪云林,被众人拦腰抱住。但张士信不解气,还是让人把倪云林按在船上,狠狠地鞭打了几十下——你奶奶个熊!
倪云林呢,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受打,痛得牙齿都快咬掉了,但就是一声不吭。后来有人问他,你那么痛,为什么不喊一声啊,倪回答说:“一出声就俗!”
——我是宁死不与俗人打交道的。
倪云林的洁癖,应是属于高级的那种,因为他不仅是在物质世界里的极爱干净,更是在精神世界里独立高洁,否则也不成其大画家了。这样一位高洁的人物,与同样高洁出尘的香,必定是天造地设、形影不离的一对“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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