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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症看了好难受



这几年写作的速度慢下来了,一大原因是强迫症的升级。一篇稿子打底要写三遍,第一遍犹如草稿,即使知道刚写了个错字也不愿回头去改,即使写到一半发现这个剧情应该推翻,我也会照着想好的新剧情继续写下去,至于前面的修改那是二稿的任务了。二稿是对一稿的全面围剿,是踩在一稿的尸体上对其啪啪打脸的过程,逐字逐句地推敲,但未必出来的效果就人见人爱,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洁癖,宁可我负天下人。三稿则是最后的精益求精或者说吹毛求疵,当然,真能在三稿的幅度内搞定是幸运的,较真四五遍也不是没有过。

但这种强迫症与我的一些朋友比起来还是弱爆了。旁的不说,光是我居然本着炮灰的初衷对待一稿,他们就绝不能接受。他们的“一稿”从第一句就开始了。要边写边默诵,与每个字每个标点恨不能每个笔画较劲,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前往下一句,一边重复先前的锱铢必较,一边连同先前的份儿一起重新纠结一遍,那是因为没有一句话是可以单独存在的,整篇文章的结构就该是犬牙交错唇齿相依,倘若真有独立性很强的句子,那多半是废话……

我很佩服这样的作者,也许推进得比我慢,但最终收笔的那一刻,全文已然达到了他们心目中的完美,乃是一种积硅步而至千里的“一稿成”。而我无论如何都得把大纲当成一稿来写,用撞南墙的频率代替研究地图前进的写作方式怕是很难更正。或许这也能算一种强迫症。

强迫症现在跟拖延症、选择困难症、脸盲症、手癌懒癌穷癌等一系列都市恐怖病一起,成为一旦没得就显得特别不合群的存在,渐渐人们就忽略了强迫症其实果真是一种精神疾病,而不只是脑补来黑处女座的笑点。蓦然回首,我惊讶地发现我很早就得过了这种精神病。

那是小学四年级。有段时间,我作业做得奇慢无比,因为时间都花在如何把字写好看上了。话说进入键盘时代后,我用笔写过最多的就是名字和笔名,而只有在填快递单或给读者写赠言的时候,才有机会多写几个字。提笔忘字的情况因此时有发生,本就丑陋的笔迹更是变本加厉。但小学的时候真是我的字颜值巅峰,那时候我的字写得很小,并且总是挤挨在一起,仿佛放学后排队回家的小乖乖,每次写作文,格子留下的空隙都够用来注音。字写得谈不上多好,总算是公正清秀,一笔一划。而我所在意的点就是我的字常有瑕疵,比如某一撇过长或者某一横超标。好比说“黄”这个字啊,“由”的那一竖稍微戳出头上的天花板一点点都不行,我看了会难受,然后不停放大那种难受,就不得不重写。

怎么重写?那时候我们已经开始用圆珠笔,于是只能把“错字”划掉。可是我又开始嫌弃那简单粗暴的一划,多么没有美感啊!于是我使用一个“X”的记号,哪个字不顺眼就打个X。引来老师的抗议,说看你的作业简直以为自己已经改过一轮。后来我改用涂黑的方式,问题顿时更大了,我必须涂出均匀工整的一个小方块,一定要纯黑,不能留有星光般的空隙,我甚至恨不能用尺子丈量那小方块够不够方,如果我当时选择涂成个圆,恐怕就要出动圆规了。

于是我用黑笔写作业时,老师又会来抗议,说乍看我的作业破了很多小窟窿。

后来我开始使用涂改液,矛盾变本加厉,涂黑变成了涂白,均匀工整依旧是基本要求,为将来去当泥瓦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更可怕的是,有时候在涂层上重新写的字还是不满意,只好再涂,作业上的白藓顿时层层叠叠,有些干了还会脱落,露出之前的版本……至于刺鼻的气味更是不在话下,老师叫苦不迭,怀疑我在对她施行一场慢性谋杀。

相对来说做,数学作业就好一点,因为是用铅笔写的,不满意可以擦掉,于是我一遍遍地擦,开始尚能擦得不留痕迹,渐渐就黑糊氤氲,有时候嫌弃污垢太过顽固,就用汰渍……不对,就用橡皮沾上水去擦,不幸擦破,这纸张千疮百孔,老师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看一眼会想撕掉。

那段文具消耗得特别快、写作业的效率却特别低的日子,我很痛苦。老妈曾陪我做过一次作业,因为她无法理解我为什么每天都那么晚睡,是不是背着她做小动作了,于是她见证了我隔三差五又是涂又是擦的流程,而那居然跟答案的错误无关,仅仅是心中小题大做的坎儿!看了几次后她险些抓狂地把作业揉成团塞我嘴里。

除了写字强迫症,我那时还有整理强迫症,每天临睡前都要把书包检查好几遍以确定东西是不是都带齐了,有时候钻进被窝了都还忍不住出来,冬天亦如此,行动力可见一斑,而次日上学前还要再三检查……拜这所赐,我还真从未漏带过东西,可一到收拾书包的当口儿却总是会高度紧张和焦虑。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就是精神病意义上的强迫症。可喜可贺的是它没有伴随我成长,至于它是怎么痊愈的,我也忘记了。然后可能是反噬作用,我的字现在丑得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我的书桌永远乱七八糟,出门旅行的行李如果是自己收拾的话,就跟背了一包草出去没两样。这要是让四年级的我看见了,会把他逼疯的吧。

哦,对了,虽然那时家里人都没意识到我那是病,得治,但我曾在一次自由发挥的作文中细细描述了自己的症状与困扰,最后问当时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我该怎么办。那几乎是我小学写过最有现实意义的一篇文,遗憾的是它因为不属于作业和考试任务,甚至没有被批阅。

于是我那认真而无果的求助,最终演变成一种不要轻易对外人诉苦的潜意识,终年不愈。我常想每个人性格的养成,是不是都源于童年某件事种下的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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