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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98三岛由纪夫青色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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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读的一本小书,忽然发现最近读了不少日本小说呢。
简介
名门之子川崎诚,从小受到父亲严厉的管束,由此对父亲产生抵触情绪。在一次投资受骗之后,诚创办了非法的高利贷金融公司,短时间内获取了大量利润。随着公司逐渐陷入资金危机,大厦将倾,诚的青春经历了一场孤独而虚无的幻灭。
书摘
棘手的原因就在于此。我想写一个毫无怀疑的人的故事。怀疑一切,便成了躲在书斋的哲学家,毫无怀疑则能体味底层的幸福。可是,我这位主人公是将怀疑的范畴事先限定下来,只在限定范围之内怀疑。他的行动绝不会超出既定的蓝图半步,不会打破壁垒,更不会停止继续描绘他的蓝图。譬如,他对真理和大学权威之类毫不怀疑。在不怀疑的范围内,他的鄙俗连自身也无法察觉。荒唐的是,他的鄙俗在某种程度助长了他在怀疑范围之内的英雄行为。
凡事都有其优劣。智力的卓尔不群,意味着在其他方面会存在某些不可避免的缺陷。
“诚,作为男人,有时就算心里很想要一件东西,也必须要学会忍耐。”
认为感伤属于女性是一个显见性的误解。事实上,感伤非常的男性,是粗粝而单纯的男人下意识为自己的内心所施的一层粉黛。
战争年代度过青春期的一代人,说他们无暇考虑男女之事那是假话。然而,青春期的焦躁不安与纷繁芜杂的社会环境,让少年们将爱情想得过于华美和特别,却是不争的事实。
为避免让自己的孩子犯他自己曾犯过的错误,作为父亲,成天喋喋不休地在耳边絮聒,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谬误。人只有从错误和失败中才能真正接近和获取真理。
和普通少年一样,诚没有意识到他所憎恨的,其实是父爱。
不知为什么,有时候觉得像是有块巨大的冰块堵在心里,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感觉到厚厚的冰块之下小小的温软如小猫般的心。可怜的小猫,我真恨不能砸烂这冰块。柔弱的心和冷漠的感情,为何两种互不相容的东西共栖于一身呢?父亲是爱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明知如此,我却无数次想象着父亲的死而没有一丝悲伤。要是父亲死了,可以确信,自己绝不会流一滴眼泪。唯一担心的,是生活将不如现在这样了。
初次离家的人,最初邂逅的温暖往往具有难以抗拒的诱惑。
诚奉行的自律生活,没过多久便使他在宿舍的共同生活中陷入了微妙的孤立。周围的同学认为他是“自命清高”。诚眼神中透着的不屑,仿佛自己忍受着苦痛便有了蔑视他人的资格。没有比这视线更令人感到焦虑不安的了。更何况,其中还夹杂着难以拂拭的欲望的影子。
唯物论所谓的社会不平等,是以固定不变的社会秩序为基础的财产不均衡为原则,并因此认为人的思想也同样具有固化性……举个浅近的例子。在苏联,党员、巨人和忠诚的艺术家,其物质生活水准普遍高于一般群众,这样的做法,可以理解为对理想社会积极献身的一种奖励。另一方面,老弱病残及孤儿也有一定的社会保障。后者可以将其考虑为维持理想社会的消极条件。然而,人的幸福感乃至满足感却是相对的。假如党员、军人和忠诚的艺术家的献身皆发自内心,“喜悦”则是对其最高的褒奖而非物质报酬。另一方面,那些罹患不治之症的人,如麻风病人,为了抚慰心灵的不幸,在社会基本保障之外更需要物质方面的满足,以其不幸而要求更高的物质报酬。……然而,如果科学能改变女人的美丑——这一关乎女人幸与不幸的头等大事,到那时,丑女将会失去“变成美人啦”这一理想实现的幸福,而美女也将失去“比谁都漂亮”这一现实的幸福吧。
“野上也在等待未婚夫复员吗?”
爱宕问。耀子随即答道:
“别开玩笑,我可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你爱啥?”
“钱!”
先爱上那小姐,然后抛弃她。这将是何等伟大的胜利!当她爱着物质时,诚心诚意从精神上爱她。待她从精神上爱上我时,我便毅然决然抛弃她。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后期是为了生活而生活的年代。人们对于生活怀揣着各种梦想。通货膨胀,便是货币在做着白日梦。大量的不兑现纸币,也同样沉迷于醉生梦死之中。战争使人们不再对未来抱长久希望。人们为今日买来、或许明日便会腐烂的水果一般的梦想而劳碌奔波。过了今天不知明日的虚无的纸币,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欲望正是绝佳的一对儿。纸币仿佛患了肺痨时日无多的美人流盼的明眸,对绝望这一最为静谧的情感浑然不觉的人们,正欣喜若狂地欢庆着“绝望节”。简而言之,“绝望”便是人们逢场作戏苟且安生的“梦想”。
鉴于这次失利,诚深切地认识到,如若正面与现实较劲儿,只能在社会坚固的岩壁上撞得头破血流。如此思考的危险性,是轻信一定有从背面绕道而行的捷径。不谙世故的青年落入社会的圈套,往往是一心想抄近路的缘故。
门口的阳光照不到的暗处,无数双布玩具狗的玻璃眼珠在闪闪发光,多少让人有些悚然。玩具是如此的寂静,的确适合孩子的孤独。大人们更喜欢喧闹的东西。
见耀子进来,诚心里忽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诚恳求耀子留在自己身边,语调中有种心情舒缓后的真挚。耀子半垂着眼帘坐了下来。诚感觉从未像此刻这样爱着眼前这位纯洁无瑕的女人,然而他却认为此刻并非放任感情的时侯。人是坚强的,亦是脆弱的。为了能够认识到优点往往暗示着缺点,还需要假以时日。他的自以为是,便是将这判断过于洁癖地驱逐于外的结果。他将与他年龄相符的甜美情愫与温柔,有意识地用夸张的形式发挥在了其他场所。无论学习成绩如何优秀的小学生,也需要一个运动场。然而诚的人生,则几乎等同于教室。谁能说诚老成世故呢?
人生啊,当人们欲将其视作一场戏时,却被迫登上舞台,由此更加难以将其视作一场戏。因此,若不粉墨登场,则不可能在戏中生存下去。对于这一“可能”所抱的幻想,我们将其称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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