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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癖的食谱倪瓒



倪瓒洁癖的食谱

倪云林生于无锡梅里诋陀村。祖父为本乡大地主,富甲一方,赀雄乡里。倪瓒从小得长兄抚养,生活极为舒适,无忧无虑,倪昭奎又为他请来同乡“真人”王仁辅为家庭教师。倪云林受到这样的家庭影响和教育,养成了他不同寻常的生活态度,清高孤傲,洁身自好,不问政治,浸习于诗文诗画之中,和儒家的人世理想迥异其趣。

倪云林每天“盥易水数十次,冠服着时数十次拂振。斋阁前后树石常洗拭。见面礼俗士,避去如恐浼”。倪瓒也是史上至强至大之洁癖患者。其事迹,七百年来已被用相当于小品、短信以及段子和帖子的种种方式编排传播到路人皆知(主要出自冯梦龙《古今笑史·怪诞部》、明顾元庆《云林遗事》、明王锜《寓圃杂记》、明张岱《夜航船》及元王宾《元处士云林倪先生旅葬墓志铭》、张端《云林倪先生墓表》,等等)。

严防死守

必须严防死守者,一是气体,一为液体。上菜时,端菜之家仆得事先沐浴(含洗头)、更衣,并将饭托子齐眉端上。上菜之指定动作之所以弄到比上床前的还多,只是为了避开出自嘴巴和鼻孔之浊气。然而人气并不只打此二处来。明人王锜在《寓圃杂记》记云林遗事称:“倪云林洁病,自古所无。晚年避地于光福徐氏。一日,同游西崦,偶饮七宝泉(按:在今苏州光福玄墓山景区内),爱其美。徐命人日汲两担,前桶以饮,后桶以濯。其家去泉五里,奉之者半年不倦。”

“前桶以饮,后桶以濯”,避的就是挑夫的屁。祛痰?与气比,液态的痰更是洁癖患者的大敌。他的好朋友在他家“偶出一唾,云林命仆绕阁觅其唾处。不得,因自觅,得于桐树之根。遽命扛水洗其树不已。徐大惭而出。其不情如此”。

痰不行,就连咳嗽都不行:“尝留友人宿斋中,虑有污损,夜三四起潜听焉。微闻嗽声,大恶之。凌晨令童索啖痕,不得,童惧笞,拾败叶上有积垢似啖痕以塞责。倪掩鼻闭目,令持弃三里外。”不管有痰没痰,树得勤洗:“庭前有树,旦夕汲水揩洗,竟至槁死。”洗树之传说,傅抱石和李可染先后都画过同题的《洗桐图》,画中人,皆是丫鬟两枚,树一株,坐姿监工倪云林一尊!

云林食谱

有道是,一个人在家偶尔或经常洁癖一下并不难,难的是连牢饭也能吃得同样洁癖:“或又言:元镇因香被执,囚于有司,每传食,命狱卒举案齐眉。卒问其故,不答。旁曰:‘恐汝唾沫及饭耳。’”

如果说以上种种洁癖行径皆出自他人之手,那么《云林堂饮食制度集》(载《倪云林集》,又载《碧琳琅馆丛书·丙部》、《芋园丛书·子部》等),则绝对是倪瓒原创。此食谱共记茶、馔制法约五十种,其中有些大概是家传,有些可能是听来或在别处吃来的。如参与设计菩提正宗寺(苏州狮子林前身)时,禅师宴请倪云林时上的那一道烧鹅,后来就入了《云林堂饮食制度集》。

1

黄雀馒头法

云林所记,“烹饪和湆,既不失之惨毒,而蔬素尤良。”虽不复见骇人听闻的洁癖,但大部分也堪称刁钻精美。如已失传的“黄雀馒头法”:“用黄雀,以脑及翅、葱、椒、盐同剁碎,酿腹中。以发酵面裹之,作小长卷,两头令平圆,上笼蒸之。或蒸后如糟馒法糟过,香油炸之尤妙。

2

冷淘面法

又如“惨毒”到能令贩冷面者崩溃的“冷淘面法”:“生姜去皮,擂自然汁,花椒末用醋调,酱滤清,作汁。不入别汁水。以冻鳜鱼、鲈鱼、江鱼皆可。旋挑入咸汁肉。虾肉亦可,虾不须冻。汁内细切胡荽或香菜或韭芽生者。搜冷淘面在内。用冷肉汁入少盐和剂。冻鳜鱼、江鱼等用鱼去骨、皮,批片排盆中,或小定盘中,用鱼汁及江鱼胶熬汁,调和清汁浇冻。”

3

新法哈蜊

至于“新法哈蜊”,洗得就比较“杀根”了:“用哈蜊洗净。生擘开,留浆别器中。刮去哈蜊泥沙,批破,水洗净,留洗水。再用温汤洗,次用细葱丝或桔丝少许拌哈蜊肉,匀排碗内。以前浆及二次洗水汤澄清去脚(弃掉汤水中的渣滓),入葱、椒、酒调和。入汁浇供,甚妙。”“蚶子”的消毒,也比上海人和宁波人的方法狠许多:“以生蚶劈开,逐四、五枚,旋劈,排碗中,沥浆于水,以极热酒烹下,啖之。不用椒盐等。劈时,先以大布针刺,口易开。”

4

烧鹅

《云林堂饮食制度集》中最为脍炙人口并且至今仍有机会在苏锡常一带吃到的,大概只剩下烧鹅了:“整鹅一只,洗净,用盐三钱擦其腹内,塞葱一帚,填实其中,外将蜜拌酒通身满涂之。锅中一大碗酒、一大碗水蒸之,用箸架之,不使鹅近水。灶内用山茅二束,缓缓烧尽为度。俟锅盖冷后,揭开锅盖,将鹅翻身,仍将锅盖封好蒸之。再用茅柴一束,烧尽为度。柴俟其自尽,不可挑拨锅盖。用绵纸糊封,遇燥裂缝,以水润之。起锅时,不但鹅烂如泥,汤亦鲜美。每茅柴一束,重一斤八两。擦盐时,搀入葱椒末子,以酒和匀。”

许是因为这“白乌龟”素来看着就白白净净的,故清洁工作亦只“洗净”二字轻轻带过。嫌鹅脏的倒是后人如袁枚,在抄录此菜时,干脆自说自话地将其升级为高蹈派的“云林鹤”了。

“洗砚法”

除了湿洗,倪高士还善干洗,见《云林堂饮食制度集》中与饮食无关的“洗砚法”:“用稻草灰,或用烧过灰,或香灰,寺庙中者亦可。罗细洗之绝妙。”香灰的配方更不含糊:“用杉树枝灰、秋茄子根灰、纸钱。灰等分,和匀,饮汤作团。入灶内,木柴火煅过,红取出,碎研。再用饮汤团煅至白。入细梗子石灰三分之一,再团,煅过,筛细。用几煅前三种灰至白,须煅一、二十次。”

文人的洁癖也传染?

比《云林堂饮食制度集》更洁癖的元代食谱,系浙江海宁人贾铭所著《饮食须知》。该作者生于南宋,卒于明初,三代一生中的成就,除了曾任元万户,就是命长,并且以命长获得了明太祖朱元璋的接见。《饮食须知》就是他提交给明太祖的养生之道报告。但与其说是献计,不如说是恐吓,因为里面提到的每样东西都“有毒”(也周到地提供了相应的“解毒”和收藏之法)并且“不可多食”。

与其说是食谱,不如说是“不食才靠谱”。故《四库总目提要》的评价很差:“书中所载。自水火以及蔬果诸物。各疏其反忌。皆从诸家本草中摘叙成书。自序谓物性有相反相忌。本草疏注各物。皆损益相半。令人莫可适从。兹专选其反忌。汇成一编。然别无出于本草之外者。不足取也。”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刚性”地活了一百零六岁,“不足取”不行,不服更不行。

事实上,清人对《云林堂饮食制度集》的评价也不高。《随园食单》称“云林集中载食品甚多,只此(按:烧鹅)一法试之颇效。余俱附会。”鹅烧了,毛拔了,但鹅毛在倪家另有去处——与饮食相关的两件大事,即上游的洗涤,中游的炊事先后办妥之后,轮也轮到下游的排泄了——倪云林的厕所是这样的:“其混厕以高楼为之,下设木格,中实鹅毛。凡便下,则鹅毛起覆之,一童子俟其旁,辄易去,不闻有秽气也。”

一代洁癖终为传说

倪瓒苏州石刻像

洁癖的行为越是令人发指,结果就往往越会令更多的人齐发中指。《寓圃杂记》说:“后人皆传云林为太祖投混厕中死,盖恶其太洁而诬之也。”不过,真相虽未不堪至此,亦洁净不到哪里去:“后家渐替,往游江阴,有习里夏氏馆之,所奉大不如意,因染痢,秽不可近。卒,夏以小棺葬于近地。”

群雄蜂起于元末之前,倪瓒“忽尽鬻其家产,得钱尽推与知旧,人皆窃笑。及兵兴,富家尽被剽掠,元镇扁舟箬笠,往来湖泖间,人始服其识”(《列朝诗集小传》)。

君君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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