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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新奇呼风唤雨的大总裁追求起街边的小乞



箫音不敢坐,甚至连站着都有些不安,脚下的地板平滑油光可鉴,与外头不同的凉气从破旧的布鞋传到脚心,针扎一样的不适感让她想逃。

她边上是一个垃圾桶,虽然没有半点腐朽的气味,那桶上还铺着白白的细沙和精美的鲜花,但这多少让她有了一点安全感。

虽然来这之前,她特意去收费公厕换了一套最干净整洁的衬衫长裤,但进进出出的人总会瞥她一眼,然后刻意的绕开走,仿佛她身上有着病毒一般。

箫音只能又惶恐自卑的往后退,直到穿着单薄衣服的削瘦背脊贴着墙,才踏实了几分。

裴绍君下楼,看也不看往冷冷清清的西边旋转门走去,才走了几步,就听得一个好听的声音阻止他……

“裴少,我们走这边吧。”

裴绍君转头看,那人脸蛋精致小巧,明眸皓齿肤色白皙,茶褐色的发挽起做髻,露出高贵雪白的颈。穿着紫色单肩束腰短裙,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

是最近才红起来的演艺界新星慕子规。

裴绍君对美人儿向来绅士,只当她是邀请,眉头一扬,那双桃花眼儿带着笑,“当然。”说罢,抬手要去搂她的肩。

谁知美女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

他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带着不解。

而慕子规露出一抹自在温婉的笑容,抬起并拢的手掌指向西侧入口处,动作优雅,嘴上也算是留德,“那边有位乞丐。”

裴绍君顺着那纤纤的柔夷看过去,最后落在一个瘦削的身影上。

那人就像只瘦骨嶙峋的小兽,低着头,干枯的长发披散着用绳子系起。仿佛不安到了极点,又迟迟不愿离开。

如果放在人群里,其实也还算普通,但在这样宏伟的大楼里,来往人皆衣着光鲜善于打扮,所以那耷拉着脑袋的女人,就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慕子规说她是乞丐,倒也不算冤枉。

她身上穿着的衬衫估计晾晒不当,袖口衣摆都发了黄,而且极不合身,手里搂着个布包,下摆空荡荡的看不出身材,外加一条长长的黑色裤子。

在炎炎夏日,哪怕这里中央空调开着,也让他无端觉得闷热。

“她是谁?”裴绍君眉头蹙起,怎么会放这样的人进来?

慕子规摇头,“我也是看到,其他不清楚。”

裴绍君闻言勾唇,轻蹙的眉舒展,又抬手,“既然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走这边吧。”

慕子规微笑着颔首率先抬步,似乎想避开他的手。

而裴绍君却是朝自己刘海吹了口气,然后抬手撩了一下,望着那窈窕背影,心想这样的女人不是在装就是难以采摘的雪岭之花。

小桓桓怎么会捧这女人?虽然长得是挺赏心悦目的。

心中这样想着,就见先行的美人顿足转头望着自己,秀眉因为疑惑而轻折,那诱人怜惜心动的小脸儿透着一股风情。

裴绍君咳了咳,“我去看看情况,慕小姐有事就先走吧。”

“也好,裴总再见。”说完,她跟着经纪人一起离开。

而一直垂着眼的箫音,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

她下意识往后贴了贴。

身后是墙了还后退,裴绍君莞尔,原本以为让那些人退避三尺的人,怎么着周围也该是臭气熏天的,走近了才发现没什么味道,桃花眼里出现玩味儿,“小乞丐,你在干嘛?”

箫音不敢抬头,听到清亮字正腔圆的问话,心中乱成一团,既然后退不了就往边上,只想离来人远远的,甚至不敢抬头。

“唉你要撞到垃圾桶了!”裴绍君没想到一句话竟然得到这反应,抬手拉了她一把。

箫音胳膊被拽,心口狂跳,没等她甩开男人的接触,就听到他语调惊喜的叹:“哇,这婴儿好小!”

说着,那双手已经抱过了她怀中一直搂着的小布包。

手上一轻,箫音慌乱抬头,就对上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虽然他满含笑意,望着的是他手上的婴儿,但他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可又不像是女人的那种美。

裴绍君抬手,手指在婴儿脸蛋咫尺之间又收了回来,花花大少脸上罕见的出现一抹赧意,却自作气定神闲,“这小东西真小真软,还给你。你是来等他爸的?”

箫音忐忑的接回孩子,见他还睡得香甜,松了口气,又想起他刚刚跟自己说话,顿时额上冒出一层薄汗,“靳……找靳先生。”

靳先生……

来永桓经纪公司找姓靳的,放眼整个M城,姓靳的也只一家,不过那家伙在靳氏大厦,可不会来这。

虽然不清楚谁给这女人假消息的,裴绍君抬手一指前台,“那个小姐让你在这里等着?”

箫音顺着他长手看过去,然后收回目光,沉默了一下才点头。

“那这小糯米团子是靳顾桓的?”他继续问。

箫音迟疑,又点了点头。

“行!”裴绍君豪迈的一拍她肩膀,见她吓了一大跳,尴尬的咳了咳收回手,“走,我带你去找他。”

虽然这男人是好心,但毕竟是陌生人,从小到大被骗太多次,箫音为难,一脸的不愿意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拒绝。

眼看着她不说话,那架势似乎抱着孩子要走了,裴绍君连忙换种方式,“这样,我们不去找他,叫他来这里,怎么样?”

箫音这才迟疑的点头。

裴绍君心想,这刚出笼的小白兔似得女人要是真送到他好友面前,还不给生吞活剥了?虽……他看了眼女人,她又低下头了,怯怯又拘谨的样子。

好吧,可能会忌口。

电话打通,裴绍君听到那端好友还算愉悦的语调,不由就挑眉,满是幸灾乐祸的揶揄,“我说小桓桓,喜当爹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这边坐在办公室的靳顾桓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乐得前俯后仰拍桌,“你当爹老子还没结婚好吗,裴绍君你在说什么梦话!”

话音落下,那边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靳顾桓沉默了一下,拿手机看没有挂机,他皱眉,“裴绍君?”

“你他妈在……”开什么玩笑。

“靳先生?”

那边响起一个怯怯的女人声音。

靳顾桓:“……”

知道那个男人就要来了,箫音更加忐忑。

裴绍君见她脸上都出汗了,又看她大夏天的穿着长袖长裤,娇嫩嫩的孩子也拿布包捂着,怕会出疹子,就提议:“小音,你换身衣服吧?”

箫音哪里还有衣服,这已经是最像样的一件了,低着头,将脑袋摇跟拨浪鼓一样。

裴绍君见状也没强求,她看上去很警惕又寡言,出身从她穿着可以看出。所以他怎么想,也不能想象这女人和那个挑情人跟挑钻石一样挑剔,又有洁癖强迫症的好友会有交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自从这个自称裴绍君的男人来到她面前和她说话,这边就渐渐开始有别人了,视线里有各种各样精致的鞋子走过,空气中有越来越多的香味。

箫音只感觉靠着墙的背都觅出一层汗,他、那个男人是不是不来了?

本以为这种紧绷的情绪会在那个人来的时候会有所缓解,但是在看到一直在视线里的尖头皮鞋离开,听到那个裴绍君笑着熟稔又戏谑的叫了声……

“小桓桓你可算来啦。”

她的脑子才“嗡”一声,抬头的时候,只听得脑中紧绷的弦断了。

男人有宽阔的额一双好看的眼睛笔挺的鼻,还有薄薄的唇。他穿着西装,周身气息气压都很低的样子,对那个和他打招呼的裴绍君视而不见,直直往自己走来。

那双眼睛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心尖发颤,下意识往另一边挪去。

他站在离她面前三米左右停下,身上那股醉人的气味熏得箫音心慌慌又不该如何是好。

沉默之下,裴绍君嬉笑着上来调戏,抬手搭在靳顾桓肩上,“咦?这女人刚刚都不看我,果然和你有奸情啊,竟然这么大胆和你对……”对视。

话没说完,被靳顾桓抬手一把拍开,黑曜石一般的眸锁着瘦瘦小小的女人,话却是对好友说的,“我刚电话打给佩姐,说你在这。”

“阿西……”裴绍君脸色一变,“你给我记着啊!”

他是想看好戏,但不想成好戏主角被人看,只是他走之前还朝箫音挥挥手。见她没理自己,摸摸鼻子,这小丫头片子真算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在好友离开后,靳顾桓长腿一迈率先离开,走了两米远后,冷淡的声音才传来,“过来。”

箫音心一跳,这才回过神,抱着孩子脚下虚浮凌乱的跟上。

因为男人脚长跨幅又大,箫音追了好一会儿还是被拉出距离,边上的指指点点让她越发抱紧孩子,不断告诉自己:只这么一次,熬过去就好了,就好了。

带着女人上了顶楼他的卧室,靳顾桓让她随便坐。

箫音哪敢坐,她甚至在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满心惶恐,怕踩脏了这地毯。

已经坐在远处的靳顾桓直直看她,“坐吧没事,我会叫人换掉地毯和的沙发的。”

这样的话,无疑是带着凌辱和嘲讽的,箫音面上难堪,咬着唇动作轻柔的将孩子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

“慢着。”

她脚下一顿。

“你要去哪里?”靳顾桓起身,在椅后的酒柜上挑了瓶87拉菲,动作优雅的为自己倒上一杯,带着几分慵懒情绪晃荡着高脚杯中的剔透酒红色,他勾唇,眼底却冷森,“你不是哑巴,怎么不说话?”

男人靠在酒柜上,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细细的高脚杯杯茎。

箫音回头看的就是这一副画面,明明也才五六米的距离,她却感觉隔了无数个世界。

她怎么会和这样的男人有交集?

箫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从来都是缄默寡言的,这会儿涨红了削瘦的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状,靳顾桓心中的猜想已经证实了个七七八八,先不说他从来不会碰乞丐,就拿她这脸这身材,他就算变成一个快饿死的瞎子,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当下冷笑一声,“别忙着走,医生很快就来。”

话音落下,就有人敲门。

靳顾桓应声过后,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背着药箱进来了。

接着,沙发上那个被小布包裹着的婴儿被医生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箫音惊慌失色。

靳顾桓见她要阻止,一个健步上前拉住她,第一感觉是,他稍微用力一点这女人的手腕估计就能断了。第二感觉是,就算这么近,她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怪味道,第三个感觉就是……

“你这衣服穿多久了这么脏!”

箫音被他一句话吼得脸色发白,挣了挣手,“对、对、对不起,对不起。”这衣服她捡来的时候反复洗了好多遍平时都舍不得穿,这些是陈年累计下来的污垢,洗不掉,但又开不了口解释。

“算了。”靳顾桓不耐,轻轻一扯就将她整个人拉离沙发,“医生在做检测,你不要干扰他。”

箫音想问是什么检测,但又想就算他回答了自己也不明白,说不准还会被取笑,顿时沉默了下来,急切担忧的目光落在自己孩子身上。

医生从婴儿口腔提取唾液样本,布料上捡了头发,又帮在孩子细细的手指上抽了血。

本来还在睡觉的孩子顿时大哭!

医生动作很快,在孩子要哭的时候,血样已经抽好,本来被男人制住的箫音听到这哭声,竟然面如土色,“噗通”朝他跪下,眼泪一直掉,不断磕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她就像是个初学者,话都不怎么会说。

靳顾桓英眉折起,往后退了两步,一时间竟然也看不清她是在装还是真的这样反应,如果说是装,他怎么说也开了演艺公司,见过演技好的,没见过这么炉火纯青的。

医生放下孩子离开,箫音立刻爬过去抱起啼哭不止的孩子哄。

没一会儿婴儿就安静下来了,只是也不再睡,小鼻子红通通的,两声抽噎过后,那黑葡萄模样的眼睛跟水洗过一样明净。

这些靳顾桓当然看不见,他只听到女人跟念咒语一样咦咦嗡嗡的说着什么,本来奶声奶气哭着的小家伙慢慢就偃息旗鼓了。

速度还算快,至少没有让他因为这哭声烦躁起来。

两人中间隔着玻璃矮几,跟楚河汉界一般。

靳顾桓抿了口红酒,香醇让他不太平和的心情归为宁静,DNA检测最快要一周,他看着她,“你怎么说这孩子是我的?”

箫音正低着头,卷着舌发出声音,逗得孩子弯起眼睛笑。不妨他这样问,顿时支吾起来了,不算白皙的的脸迅速涨红起来。

靳顾桓越看越觉得自己浪费时间,“请问大姐,我们有见过面吗?”

这话已经是带上不耐和不悦了,女人骨架瘦小又饮养不良,虽然不吓人但嶙峋得也没有多少美感,他这一声“大姐”已经话里话外都将情绪表现的很直接。

箫音靠街头人施舍和捡回收品存活,虽然避免和人有眼神接触,但也正是因此,每句话背后的情绪,她却太明白不过。

“九……个月前。”箫音一只手揪着怀中孩子的布包,情绪表情都很克制。

靳顾桓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一点小动作也尽收眼底,见此英眉又是一折,“在哪。”

她咬牙,两个字缓慢而清晰,“酒吧。”

她这一说,靳顾桓脸色微变,只一瞬间就恢复正常,“哪家酒吧?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会去酒吧,进得去酒吧的人吧?”

箫音脸又涨红了,能听出话里的怀疑和讥讽,怕他真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急急抬头澄清,“后、后面,道、小道小道。”

相较于她迫切又艰难的回答,男人心头已是大震,面上却一副对另外的事更感兴趣的模样,“你是结巴?”

因为情急之下,她对上了他的眼睛,这会儿看到英俊的脸上那双凤眸眼角微微上扬带笑,心口狂跳,慌乱的箫音连忙别开脸,又迟疑着摇摇头当做回答。

靳顾桓压下心思,语调都放平了没有一丝波澜,才走回自己座位,靠在椅背,“把那小孩抱过来我看看,布拿开,脏死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新生儿很容易感染?”

箫音被指责呵斥的满脸殷红就没褪过,但是这会儿眼底却有自责和难堪,如果不是因为不能给孩子未来,她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她看到靳顾桓关掉了什么,房间里轻轻的机械运作声停下,周围顿时闷热起来。

箫音不敢迟疑,剥开包好的布,孩子贴身穿着的是她的打底棉料衫,她之前反复的洗晾才敢用来给孩子穿。

小家伙被扒的光溜溜的,没一会儿就从一双柔软的手温柔小心的放到另一只宽大的手掌上。

孩子实在是过分小,靳顾桓看着掌心上的人儿,几乎他一只手就能托住了。看着有些犹豫但是不敢撤离护在自己手下的女人双手,他能看到有着几个明显的茧,手指也不如他所有床伴来的细腻柔和。

其实,听她的话,靳顾桓对这孩子的来历肯定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件事,他被周围朋友不断洗脑,后来真以为是自己做梦。而梦里,那个晚上给了他极致体验感觉跟灵魂升华了一样的女人,明明是个穿着长裙的仙女啊,怎么会是……

他嘴角抽了抽,回忆中走出来后看到箫音,觉得落差实在太大接受不能。

她手上的茧一看就是劳作多年,不可能是在几个月中突然家道中落什么的,而且,真要是有点身份的人,不可能认不出他,更不可能和他好了一晚上,溜得比兔子还快。

所以……

啊啊,什么鬼啊!

这事传出去他高贵自傲给自己按的洁癖症不就不攻自破成了矫情,不对,成了打脸症了吗!

想是这样想,靳顾桓的下意识其实已经接受了一个脏兮兮瘦巴巴的女人,给自己生了一个屁大的孩子,如今上门来认亲的事实。

哪个女人不想怀上靳家的一男半女,好借此飞黄腾达麻雀变凤凰,一跃成为靳家二少奶奶,在M城呼风唤雨?

所以靳顾桓向来谨慎,安全措施有备无患,谁知终年捉鸟如今却被鸟啄了眼。

唉,是命。

他装模作样的叹气,望着瞪一双圆溜溜小乌眸的家伙,突然邪笑一声,抬手指轻戳了戳小家伙,他笑容还没露出来,就看到那小家伙嘴儿瘪了起来。

靳顾桓甚至来不及开口阻止。

就见那小嘴儿大开,小喉咙一览无余,紧接着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嘹亮的哭声实在来势汹汹,吓得靳顾桓差点拿不稳,等到握好了又不由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女人。

而箫音哪里顾得到他的脸色,接过孩子捧在手上轻轻颠了颠哄着,又抬头看他,眉宇间有些急,“我、穿衣服。”

“穿吧穿吧。”靳顾桓一脸不耐的摆摆手,才当爹的那种感觉美好了不到一秒,就被哭声被戳破。

喜当爹……

喜?

喜在哪里啊喂!

箫音搂着小家伙,帮他裹好,哭了两趟这会儿累得睡着了。

靳顾桓却不知道,还一本正经的甩锅,“该不会孩子饿了吧?这么会哭。”

原本只是甩锅,却让箫音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再次腾上脸。

靳顾桓一边叹这女人也太容易脸红了,一边迟钝的想到这么点大的孩子一旦饿了要吃什么……视线不由就扫了眼她胸口,大大不合身的衬衫,根本看不出什么身材。

箫音尴尬的解释:“他睡了。”

“那就把他放沙发上,过来我们好好聊聊。”靳顾桓咳了一声收回目光,站起身,“要喝点什么?”

箫音连忙摇头,又迟疑了一下,其实她在楼下等了好久,加上心情紧张已经干渴的不行了,于是小声补充,“水。”

心想着,如果他听到那是她运气好,如果没有听到,就再忍一下,等会儿回去就可以喝了。

“我知道,但也算是你的辛苦费,帮我生了个儿子。”靳顾桓听得累,原本冷淡寡言的他却宁愿自己多说些,“本来他对你来说也算是负担,现在我给你一笔钱,你可以自己做点小生意,开间小店,好手好脚的就别去捡破烂伸手讨饭了。”

箫音枯瘦的手捏着衣角,眼底尽是屈辱难堪。

她曾被无数人用鄙夷的眼神睨看,被语言凌辱甚至拳脚相加。但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地自容。

但是她没有应,眼底圈着的泪没有落下,固执的撑着脖子看他,一字一句说得坚定,“我不是,卖儿子!”

靳顾桓见状沉默了一下,回办公桌拿起文件袋,再走到她面前,“那好,这个给你。”

见她没有伸手的意思,靳顾桓接过她怀中依旧好眠的孩子,再将文件递给她……

“里面有我叫人给你办的身份证,还有一些你找工作可能遇到的履历。”

靳顾桓见她一言不发,目光看向已经被他接过的小布包,布包里头是显然饱餐了一顿正好眠的小家伙。

他顿了顿,又道:“你也可以留在靳氏做一些清洁工作,不管如何,比在外头晒太阳捡垃圾要干净省力得多。”

在看到她诧异又不敢置信的眼神时,靳顾桓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该死的,他竟然心软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他人生污点,他为什么还要放在自己公司心塞!

但是大BOSS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能……

“谢谢。”箫音伸出双手接过他手中的文件夹,脸上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您是好人。”

她怎么会看不出他话出口后那毫不掩饰的懊恼的神情,她不会留在这里的。

这里就像是她隔着玻璃橱窗看到的世界,高贵到她可触而不可及。是她翻山越岭依旧只能仰望的圣地,其间隔着千差万别天堑鸿沟。

她活了二十多年,流浪了十多年,正是那份自知之明和谦卑低微才让她安然活到现在。

靳顾桓原以为次日就能看到自己心软的后果,自觉有点目不忍视但终归不能不管,谁知道探听下,竟然没有这号人来上班。

估计她要故作矜持一段时间,他也就没当回事,然后家里佣人中午就打电话来说孩子醒来哭闹,奶妈喂奶也不喝,好不容易喂点进去就全部吐出来,巴掌大的孩子竟然也会闹绝食……

靳顾桓无奈,只得让佣人把孩子送来,佣人没到就见某人不请自来。

靳顾桓顿时没好气,“你来干嘛。”

裴绍君“嘿嘿”笑,在办公室四下扫了圈儿,才有点疑惑,“你那孩子妈呢?”

“……”靳顾桓脸一滞。

“昨晚你不是说留她在公司了吗?”

“……”靳顾桓的脸黑了下来。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靳顾桓:“……闭嘴!”

咦?情况好像不对,裴绍君八卦之心汹汹燃起,就要上前问,却听到远远传来快沙哑到没音儿的哭声,那可怜劲儿让他脚下方向一转,打开办公室门。

已经走至门口的佣人被他吓了一跳,随后向他福了福,恭敬极了,“裴少爷。”

“怎么回事儿啊这是?”她怀中小家伙都快哭断气了,眼泪鼻涕泡冒着,小喉咙一颤一颤,白净的小脸蛋涨得红通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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