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当前位置:洁癖 > 饮食调养 > 洁癖 ▏古代画论之美
洁癖 ▏古代画论之美
洁癖 ▏古代画论之美 洁癖中的美感
《历代名画记》为唐末张彦远编写的一部绘画通史。全书共为十卷,特点是史论结合,既有客观的历史记载,又有自己主观的评论。
这是古代第一本较为全面的绘画通史,时间从远古跨越到张彦远生活的唐朝。面对这样一部著述,如何在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找到一些鲜活的情感?
今天,走进张彦远《历代名画记》。
在卷一的“论画六法”一篇里,张彦远讲到画家顾俊之作画的一些习惯,这个细节里透露出的一些美感很值得去感受。
文中讲到顾骏之会在高处建造专门的阁楼做画室,以远离亲友打扰,除此之外,大概觉得风沙漫天会污了自己的笔尖,所以天气不好、阴云惨淡之时也不会轻易作画,非等到天朗景丽才研磨动笔。
张彦远对这种习性是很推崇的,于高处建阁楼是为了远离周遭亲友、远离乱乱的周边环境。有的时候,思考、创作一些东西,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是很有必要的,可以想象一下,当你专心投入一件事情时,七大姑八大姨老是站在篱笆门口亲切地呼喊你:吃饭啦、相亲啦、串门啦,或者不断的、三俩好友的聚会也悄悄地分割进你的日子,莺莺燕燕的世界无处不在招展着她的手臂在呼喊:“来呀来呀···”真的是一片热闹的人间生活。
当然,顾骏之所要表达的,并不仅仅是身体方面的远离。从行为延伸到心理,张彦远在随后的一小段评论里就点亮一个非常妙的心境--对洁癖之美的感受和追求。
张彦远由顾骏之追求得这种“远离”,评论今人作画:“笔墨混于尘埃,丹青和其泥滓”,其中便暗含了一种对高洁之思的赞美和对邋遢混世心态的抵触。
从科学角度看,尘埃细菌无处不在,而笔墨丹青又不能放进消毒柜来保证他们的绝对洁净。笔墨不掺尘埃,丹青不粘泥滓,这只是一种粗鲁的描述。实质上,张彦远和顾骏之一样,推崇一种心灵感受的“洁净”之美。
这种洁净,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洁癖。
正如顾骏之登高作画,他当然摆脱不了生存的各种要素,但他想做的,仅仅是要摆脱尘埃、泥滓对他心灵领域的占领,哪怕仅仅是作画这一段时光,让他能暂且自由、浑身通透。
在这里,洁癖不再限于生理上的强迫症,它开始慢慢透露出美感。这种美感,来源于一种独特的心境:在生活里指心态讲究、独立,或许还有一点点孤独感。在绘画创作中大概是一种冷静、脱了衣服舞蹈或静坐的状态。
你是不是可以尝试让你的东西多一点点高洁的性情,多一点心灵的探索,不要掺入太多尘世中无法释怀的倦容。
倪瓒的画,是这种洁癖的代表作。
刚学山水画时,老师让我们看元四家的画,然后很多同学就被倪瓒的“寥寥数笔”感动了。他带给我们的第一眼微妙感受,恐怕王蒙呕心沥血的大作也难以企及。
倪瓒的笔墨干净、通透,意境冷逸,一笔一划都在告诉你:别理我,让我静静画,画在你的高处,它永远让你仰望。
有一些倪瓒的趣事,讲在生活里他的洁癖表现,他的朋友来家寄宿,因担心朋友不干净弄脏自己家,一夜无法安稳入睡。外人进了自己的书房吐痰,他便终生不再踏进。他便便时要在高处,然后在坑里铺上柔软的鹅毛,便便落进去就赶紧打扫掉。连便便都这么优待,不让旁物染脏他,也不让他染脏旁物,倪瓒洁癖程度令人咋舌。
写到这,我都不忍心再写了,从这些流传下来的轶事中看得出,倪瓒确实洁癖过度,并且因此不受世俗待见。能感受倪瓒作品之美,但也能想象他因过度洁癖所带来的品性上的弊端,能始终跟倪瓒做好友的,那是真爱。
但就事论事,因为对一种洁癖心境的倔强维护,倪瓒的作品也因此能在尘埃里闪出光感,让人心灵感动。
在绘画里,洁癖默默诉说着一类清逸高洁之美,而在人的生命层面上,它在某种程度上也能产生一种信念力量,代表一种更主动、更果断的生命诉求。
屈原投江便是最悲壮的注解。
屈原曾写道:“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之尘埃”。
屈原所说的尘埃,或许是政治,或许是世事人情,他宁愿把生命归还大自然,也要保持自己灵魂的皓皓之白。他的故事,不只是因政治失意而无奈投江的挽歌,更是一个极富才情的人在对生命的意义进行精准拿捏后做的选择。
这大概是洁癖里无法企及的另一种境界,它不再是病症,也完全突破了美的欣赏,而是开始追寻自己的生命之风。
在这里,洁癖延伸出了更深入一层的内涵,有关美感或者生命存在的内涵。
并不是所有洁癖都是美,当它仅限于生理的强迫,应该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但是如果尝试把这种心态用到你的创作和欣赏上,你也许就会发现一层完全不同的美感。
暖日凉星文章已入数据库,请勿自行摘录脸上长白癜风北京专业白癜风医院是哪家